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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津冀 从一群城市到一个城市群

来源:人民日报 作者:费伟伟 李泓冰 郝洪 冯华 贺林平 2014-08-16 08:19:05 编辑:张瑜

  一举三得!

  面对天津市东丽区区长尚斌义及时伸来的“橄榄枝”,杨一平笑了。

  杨一平是中科院自动化研究所副所长,“我们所离清华大学南门不到两公里,寸土寸金。新技术研究到了中试阶段,实验装置都没地儿放,不得不租用人家游泳池做机器鱼试验。”

  “到我们这里来!你们要技术孵化空间,我们要培养科技小巨人,正好互补。”尚斌义也笑得很开心。

  北京更是乐见其成。打造科技中心,北京必须让“中关村”的优势尽情发挥,但宝贵的创新资源也不能动辄“蛙跳”——此前,中关村60多个园区多数落地长三角、珠三角。

  尚斌义的“橄榄枝”后面,天津市正全力栽种“梧桐树”。天津选择武清、北辰、宝坻、东丽、滨海科技园5大创新区,与北京中关村构建京津创新共同体,催生一批以“京津”命名的产业园:武清京津产业新城、宁河京津合作示范区、宝坻京津中关村科技新城、蓟县京津州河科技产业园……

  过去,京津两强,城际高铁虽将双城距离压缩到“半小时”,却“同城”不同梦;如今,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驱动,两大直辖市竞合色彩渐浓。

  今年上半年,天津经济增长10.3%。利用内资到位资金中,来自北京、河北的资金占41.1%。

  从竞争走向竞合,是城市功能的重新定位,也是京津冀城市群整体隆起、探路新型城镇化的前提。城市群是带动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。京津城镇化率达80%以上,而河北仅为48.2%。

  “河北也不能被动等待,”河北干部说,“长三角有昆山,珠三角有顺德,两个区域都有几只‘小老虎’。我们河北能不能也跃出几只‘小虎’?”

  固安便是一个令人刮目的“弄潮儿”。

  “只要不垫底就行。”廊坊市发改委主任王振生说,12年前,固安干部心里就是这个目标。这个曾经的老“后进”走上“产城融合”的创新之路,以园区为突破口,鼓励社会资本担纲工业园区的投资、开发、招商、运营。曾经贫瘠的农业县固安骐骥一跃,经济实现30倍增长,2013年地区生产总值已逾百亿元。

  “关键是转变思维方式,以开放的、创新的、市场的思维来审视与京津的关系,从服务京津中发现自己的新优势。”迁安市委书记李忠说。迁安素称“钢都”。如今,城市300米见绿地、500米有公园。一个新的“京津后花园”正脱颖而出。

  如何让固安、迁安这样的小城镇在京津冀长得更多、更快些?

  布局决定格局。吴良镛院士提出,“实现大、中、小城市和农村地区的共同繁荣,促包容性发展,是京津冀城镇化发展的必然选择。”专家的卓识,正成为三地共识。

  规划一张图、通关一体化、创新“共同体”、园区共建……一系列打破行政壁垒的城市群合作已破冰,曾经被割裂的城市群正在形成新型竞合关系。

  唐山感受着这股新风。曹妃甸,依托首钢项目优势,共建北京产业园的构想已浮出水面。而2013年,唐山与北京、天津达成合作项目237个,引进资金628.6亿元。“不要老是抱怨‘大树底下不长草’。大树底下可能不长茅草,但能长灵芝、长人参。关键是看准优势,抓住机遇。”唐山市委书记姜德果信心满满。

  京津双城欲破茧化蝶(京津冀协同发展·城市篇)

  编者的话:

  北京——天津,120公里,高铁30分钟。

  “高铁时代”,双城同城。中国政治、文化中心与北方工业勃兴之地,100多年来,城市功能定位纠结却难以化解。

  京津冀协同发展,京津是“龙头”。“双子星”将如何重新定位?“龙头”昂,龙身才能起。京津冀发展城市群,不能光指望城市“拉高”。

  区域经济发展布局如下围棋,须谋大局、虑长远,在棋局中巧布“活眼”,“眼位”是“内气”、是“活力”。活“棋”当活“眼”。下好京津冀协同发展这盘“棋”,就要做活中小城市这一个个“眼”。

  北京定位四个中心功能

  “我们曾经有几大工业支柱产业,钢铁、电子、汽车、医药、现代制造,结果钢铁走了,医药没了,就剩汽车、电子。”谈起产业转移,北京市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主任张伯旭说。

  今年3月,北京三元食品股份有限公司投资河北工业园项目签约。据统计,北京今年安排工业用地不及去年一半。一季度,北京经济增长7.1%,增速回落0.6个百分点。

  懂得“舍”,才有“得”。

  政治中心、文化中心、国际交往中心、科技创新中心——这是国家对北京的城市功能定位。然而,拥有2110多万人口的超大城市,显然不能简单“去经济化”。

  “四大中心没提经济中心,不是放弃经济发展,而是放弃发展大而全的经济体系,构建符合首都特点的高精尖经济结构。”北京市委常委、副市长李士祥说,“这是一个硬币的两面。没有退就没有进,退在前面,才能有进;退得坚决,才能进得更好”。

  “减法”要落实,列出产业“负面清单”是当务之急,抑制各行政区的发展冲动、GDP竞赛才是着眼长远。

  这两天,门头沟区和河北张家口市频繁对接,共商两地旅游开发、生态环境建设等。区委书记韩子荣满脑子都是“生态”一词——建设永定河生态清洁流域体系,对山区植被进行生态修复,创新生态建设体制机制,等等。

  韩子荣注意力的转移,有北京做“减法”的要求,也有考核指挥棒的引导。今年,北京研究制定了区县差异化考核办法,突出人口规模、发展质量、生态环境考量,降低首都功能核心区、生态涵养发展区经济增长指标的考核权重,引导区县按功能区、特色化发展。

  天津回归北方经济中心

  北洋工学院博物馆,一张照片占据展馆半个墙壁——教室里,身着长袍马褂、束着长辫的学生正襟危坐。黑板上,是漂亮的英文斜体字,同样身着长袍马褂的教授正讲授机械原理。

  彼时,天津是清政府推行“新政”的试验场、北方洋务运动中心,工业勃兴,金融集聚,与百公里外的政治、文化中心京城遥相呼应。

  新中国成立后,首都大而全的规划打破了这一平衡,两座城市的面目渐渐模糊。京津冀协同发展重振天津经济中心,天津如何重拾往日荣光?

  早几年,天津就加速与北京对接。“天津加法”来得热烈而迫切。仅今年一季度,天津在京举办投资说明会等招商引资活动就达200场。天津利用内资三成来自北京。

  经济中心不是简单的产业“加法”。“非首都核心功能转移,哪里环境优、服务好,就可能去哪里。要有所为有所不为。”天津市干部说。

  天津开发区锁定北京科技资源,但对创业者更多一份青睐。设在开发区的津京互联科技创业主题活动中心,“创业咖啡”香气吸引众多中关村小伙儿前来创业。

  经济中心关键在市场平台建设。“投资贸易便利化是否跟上?行政审批环节能否减到最少?”天津滨海新区中心商务区管委会主任郑伟铭说,“打扫干净屋子才好请客。”

  行政审批改革、京津人才新干线等等一系列改革,是“天津加法”的最好注脚。18个办事部门216项审批职责,一颗印章敲定;人才“一站式”服务中心,12个部门、16项服务一门受理——简政放权,敞开让资本、人才自由流动的大道,释放经济中心的最大聚合力。

  双子同辉并非此消彼长

  北京减法、天津加法,并非两个城市此消彼长,而是要在城市区域功能上优势互补。

  滨海新区于家堡商务区,一枚“贝壳”静卧于摩天大楼间。“贝壳”之下,是在建的京津城际延伸线于家堡站。明年8月,从这里的商务楼电梯出发,到北京只需45分钟,到北京金融街一个半小时。

  时空距离缩短,能否让京津双城的金融产业互补共荣?京津双城距离越近,形势越紧迫。

  园区共建被视为区域打破行政壁垒、城市群产业融合的成功途径。在长三角,区域园区共建联盟已推动近百项产业转移,占全国的1/2,最大单体项目投资额近10个亿。

  在京津冀,滨海新区和中关村的园区共建,涉及合作模式、品牌输出、产业转移等一系列体制机制突破。去年以来,已有超过300家中关村企业到滨海新区谋求新空间。

  京津冀创新共同体也呼之欲出。“京津冀地区汇集了全国1/4以上的大学、1/3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和工程技术中心。”天津市科委副主任贾堤说,“北京科技创新能力最强、科技资源最多;天津技术开发和成果转化能力很强;河北产业优势和行业优势突出。三地围绕科技、人才、知识产权、金融、资本的深度融合,必然助力区域竞争力。”

  联动发展不是双城连体

  随着首都新机场布点尘埃落定,京津双城空间布局上又多了一个无缝对接点。

  天津向北,武清欲做京津双城联动发展的产业承接核心区,京津高新科技创新园区等产业园顺势而起,2013年,武清区GDP达790亿元,人口110万,小城镇规模初具。

  北京向南,北京大兴与河北固安交界处,临空经济区一旦破题,又将诞生一个规模不小的卫星城。

  加上京津主轴上的廊坊市及其周边小城镇,北京、天津轴样经济共同体,会不会演变成“双城连体”,两个特大城市连接成超级城市体?

  京津双城之间,有没有可以透口气的地方?

  河北城市布局确定了“近小远大”的发展思路,北京周边的城市有条件做大的也不能做大。

  京津之间以及京津卫星城之间的生态缓冲区,并非仅仅为生态而设。

  “京津卫星城不能摊子铺得太大,应选择几个重点区域对接。”北京社科院副院长赵弘说。没有重点就没有战略,就难免陷入放任特大城市、高行政级别城市快速集聚发展的传统模式。

  谁是京津冀的“苏锡常”

  京津双城2013年GDP总量3.38万亿元,上海2.16万亿元。京津合力,远远领先上海。然而,若论京津冀区域,则GDP仅相当于长三角的52.7%。

  长三角强在哪?盖因上海周边城市给力——“苏锡常”“宁杭甬”,哪个不是中国经济版图上响当当的角色……

  京津冀协同发展,呼唤新经济增长极。京津冀的“苏锡常”在哪里?

  龙头与腹地,断裂的城市群

  承接北京动物园、大红门等批发市场外迁,天津西青区最近又加入竞争。

  此前,河北白沟、永清之间交锋尚未平息,折射出城市群产业同质竞争的困局。

  同质竞争结果,是城市群的两极分化,强者更强、弱者更弱。

  “河北城市和北京比,存在产业悬崖;与天津比,则产业趋同。怎么竞争得过北京、天津?”河北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张建国说。

  科技的短腿也加深了腹地经济断层。河北高新技术产业增加值占全省工业的11.8%,比北京低9.4个百分点。

  区域经济断层,城市群自然断裂。

  京津冀和长三角、珠三角最大的不同是,缺乏像南京、杭州、苏州这样的次级中心城市。“周边塌陷,龙头城市孤立。”

  “副中心”,难以承受之重

  京津冀腹地,太多城市渴望从环首都经济圈中崛起。

  保定人说,不去直隶总督署,等于没到保定。300多年,保定从来是京畿重地。

  不只保定,石家庄、廊坊、唐山,甚至更远的秦皇岛,都有着强烈的“副中心”情结。廊坊地处京津之间,北京公交已通至全市,每天往返车次3200班次,交通上已然同城。

  然而,京津冀却承载不下这么浓郁的“副中心”情结。

  “我们最怕的就是边界效应。”北京市规划委主任黄艳说,“过去,沿着北京中心城区摊,然后三环、四环、五环,现在摊到新城,等于是六环。接下来,是不是再沿着北京的边摊?”

  不约而同,河北也提出了“近小远大”的概念。今年3月底,河北出台“推行新型城镇化意见”,提出“充分发挥保定和廊坊首都功能疏解及生态建设的服务作用”;“进一步强化石家庄、唐山在京津冀区域中的两翼辐射带动功能”;“增强区域中心城市及新兴中心城市多点支撑作用”。

  心向北京,还要眼睛向外

  事实上,无论是否设立“副中心”,腹地城市群寄望于承接北京非首都核心功能,必然“僧多粥少”。

  北京能转移的存量与增量产业都不大。“三高”工业不转就地清理,基于首都功能需求的服务型经济不必转,剩下的空间就很少。

  腹地城市群崛起,龙头城市辐射固然重要,城市自我发展亦是关键。在长三角,江浙地区的民营经济和外向型经济,和浦东开发开放相呼应,逐渐形成竞合关系。

  “除了心向北京,还要眼睛向外。”河北保定市委书记聂瑞平说,“保定定位是首都功能疏解的支撑点,京津产业转移的承接地,外资进入京津的桥头堡。第三个定位就是面向长三角、珠三角而言的。”

  6月11日,保定组团到深圳招商,签下1000多亿项目,规划建设食品产业园,依托该园承接珠三角、长三角项目。

  “我们得做到心中有数、手上有牌、脚下有路。”秦皇岛常务副市长马宇骏说。近年来,秦皇岛陆续建起技术成果交易服务中心、京津人才创新创业园等技术转化平台,夯实基础,筑巢引凤。5月11日,中关村海淀园全国首家分园开园启动,中科院遥感所、自动化所等9个研究院13个实体项目入驻中科院秦皇岛基地。

  让“城市群”站起来

  让一大群城市长成一个城市群,这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。

  它需要完善的交通系统。在长三角,截至去年10月底,苏锡常、宁杭甬等30个城市间,拥有44条高速铁路交通线和464车次,分别占全国的17.5%和20.8%。而京津冀高速铁路皆以北京为原点,其他城市间的高速交通缺乏有机联系。

  交通之外,还有产业集群难题。即使是河北城市群之间,产业同构亦很严重。仅这一轮承接京津产业大潮中,汽车项目、中关村产业园、医疗健康产业,等等,都是争抢热点。

  吴良镛院士指出,京津冀不像珠三角,能在省域内协调城市发展;也不像长三角,城乡发育较为成熟,区域市场高度繁荣;京津冀地区问题更为复杂,但万变不离其宗,诸多复杂问题,终归需要良好的空间秩序来协调统筹解决。

  良好的空间秩序有赖科学规划,也有赖于科学合作机制。行走京津冀,不少城市呼吁建立高层行政协调机构。

  上海市合作交流办一份调研报告显示,国际上,大多数国家建立了跨区域权威协调组织,以及相关法律制度,推进区域发展。

  在长三角,城市群之间有三个层面的合作机制:沪苏浙三地主要领导座谈会制度;三地经济合作与发展座谈会制度;长三角城市经济协调会制度。上海市合作交流办区域合作处处长程建新说:“在顶层设计之外,城市群间自主合作意愿很关键,自发自愿、自下而上开展,才可能有生命力。”

  京津冀城市群迎来大变革

  ——访同济大学副校长吴志强

  记者:京津冀城市群发展被提到前所未有的战略高度,这意味着什么?

  吴志强:这意味着,京津冀城市群正迎来一场历史大变革。

  一是经济发展从“全球城市”到“全球区域”观念变革,京津冀城市群发展机遇来临。长期以来,京津冀区域发展以服务首都为核心,“一城独大”抑制了京津冀城市群的发展空间。而一个国家能否真正参与到国际竞争,要看这个国家城市群的竞争力;一个中心城市竞争力有多强,要看这个中心城市所在区域城市群的竞争力。

  二是区域经济发展从行政主导到市场主导变革,京津冀城市群发展活力将被激发。提高区域城市群一体化水平,就要打破行政壁垒,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,而“市场之手”调节下,城市有无限可能。

  记者:京津冀区域经济概念提出很多年,一直难以突破。如今,可为空间有多大?

  吴志强:大变革同时也伴随着大挑战。

  和长三角、珠三角区域经济起步时不同,京津冀城市群遭遇着体制和环境的双重约束。首都北京与周边城市的关系如何重新定位?京津两个特大城市双核如何互动?不同行政级别之间城市关系如何协同?生态环境承载力脆弱,工业化、城镇化如何快速推进?京津冀城市群发展在借鉴长三角、珠三角城市群经验的同时,要立足自身特点,探索中国区域经济发展的新样本。

  记者:那么,具体探索路径在哪?京津冀城市群协同的关键点在哪里?

  吴志强:关键在于两个“优化”:

  一是优化城市群规模结构,通过政策引导,着力扶植一批有创新能力的中等城市,把京津冀城市群的脊梁骨挺起来。

  京津冀城市群头重脚轻,大城市太强,小城镇太弱;中间断腰,缺乏脊梁骨。长三角、珠三角区域城市群之所以能迅速崛起,在于拥有一批有创新能力的中小城市。

  二是优化城市群空间结构,合理规划产业布局,留足生态空间,以产业集群带动城市化的同时,处理好快速工业化、城镇化和生态环境之间的关系。

  产业集群是城市群产业竞争力的核心支撑,也是城市群比较优势的综合体现。今天的京津冀城市,在谋求产业集群、企业集聚的同时,还应当探索土地集约、生态集成和低碳经济,走出生态文明新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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